,可是接下来的时间,她的工作效率极低,总是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踏实。
忽然——
走廊里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这是城市中有大范围的恶性伤人案件才会响起的铃声,代表着一切案子都要为这个突发事件让行。
阮景的眼皮狠狠一跳。她疾步从办公室里走出去,看见走廊另一面,常桉飞奔而来。
常桉看见阮景,他停下脚步急匆匆地说:“是走私集团的残余分子,狗急跳墙,在中央大道布置了定时,想要来个玉石俱焚!已经派拆弹专家前去了。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阮景的脑袋轰了一下,周围的一切声音顿时消弭,腿不自觉地发软,她的手狠狠地抓住常桉的胳膊。
“你怎么了,阮景?”
阮景听见自己的声音哆嗦着,“给……给肖崇言打电话,看看他还在不在旋转餐厅。”
“你说什么?!”
肖崇言的电话打不通。据说是为了防范新型,切断了以中央大道为中心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通信信号。
警戒线已经拉起。
人群正在紧急地疏散着。
往日繁华的中央大道,此时一片狼藉,上演着只有电影里才会发生的生死时速。
阮景揪住一个警察就问,“人全都出来了吗?”
这个警察是认识阮景的,他一边将阮景往后推,一边说:“没有,那帮人锁了门,在所有的大门上都安装了,我们不敢硬拆,现在只有西门是可以通行的,人群疏散太慢。”
阮景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镇定过,“主安装在哪儿?还有多长时间?”
“据我们了解,还有不到八分钟的时间,拆弹专家已经上去了……在旋转餐厅。”
阮景听完点了点头,还记得道了声谢。
可是下一秒,她就义无反顾地掀起了警戒线,钻了进去。
一位同事拉她,没拉住,急道:“阮景,你干什么?!”
在慌慌张张冲出来的人群中,她逆流而上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显眼。
有人喊她,“阮景你疯了!你不能过去!”
她没有停下来。
“那是足足三十斤的,一旦引爆,能炸毁半个中央大道!你回来啊!阮景!”
常桉喊破了嗓子,几乎带着哭腔。
可阮景拼了命地跑着,跑向大楼门口,顺着楼梯往上跑着。
她只想——
男人带着无奈问她,“难道你真的不准备重新考虑我俩之间的事了吗?”
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告诉他。
可以的。
可以的啊。
阮景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分钟,五分钟,还是七分钟,她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爆炸,有可能是一分钟之后,也有可能是一秒钟之后。
她只是机械般地爬到了旋转餐厅。
推开门的一瞬间,灯光晃得刺眼,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却——
不是想象中狼藉的场景。
专业的爆破专家,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正在收拾着一地狼藉。
没有爆炸。
嘈杂的环境中,奇异般地,阮景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突然蹲下来,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哭了。
在一众为劫后余生而欣喜的人群之中,阮景哭得毫无形象。
肖崇言缓缓地冲她走来,“你来了。”
逆着光,在她的面前,轮廓模糊,显得那样高大。他将她扶起来,紧紧拥进自己怀里,在她的耳旁耳语,“中午,我一直在问我自己,如果你要是不来,我会怎么办。”
阮景狠狠地将手握成了拳,像一只小兽,拼了命地捶着他的胸膛。
她发起狠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