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传任太医过来给翊儿瞧瞧!”
李德喜低下头,小声提醒他,“皇上,任太医已经随凌王大军一同南下了,您忘了?”
靖元帝怔了下,“瞧朕这记性!那你去太医院叫个太医过来!”
“是!”
宇文翊见李德喜要去叫太医,立刻上前阻止道,“不用!皇祖父,孙儿进宫前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孙儿的头疾是心病,用药也未必有效。”
靖元帝担心地拧了下眉头,“用药怎么会无效?翊儿,定是你找的那位大夫医术不精,对你胡言乱语!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个个都是杏林圣手,还是让他们过来给你诊治一下,朕才能放心。”
“皇祖父……咳咳……孙儿的病孙儿自己心里清楚,确实是心病,自从父王去世,孙儿太想念他了,这才忧思成疾……咳咳!”
宇文翊抬起苍白的小脸,目光恳切地看向靖元帝,“孙儿今日进宫也是想向皇祖父求个恩典……咳咳……”
他每咳一声,靖元帝的心就跟着揪紧一分,“你想求什么恩典?”
宇文翊回道,“孙儿听说静华寺清幽,想去那里小住几个月,一来是为养病,二来孙儿想替皇祖父祈福,三来如今大夏朝与南昭和西凉兵戎相见,孙儿还想请佛祖保佑大夏朝的将士们能一举将扰乱边境挑起战火的贼人尽数斩杀……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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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元帝没想到这个孙儿生病了还在替担心南疆的战事,心头不禁一软,“好,皇祖父准了。”
“多谢皇祖父!那孙儿明日便起程,去了静华寺后,孙儿会日日抄写佛经,好好休养身体。”
“翊儿,朕知你心中的苦,但是逝者已矣,你再难过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次你去静华寺,朕会派一位太医随行。”
“皇祖父,不用了。任太医已经去了南疆,若是再派给孙儿一个太医,太医院里的太医们每日哪里忙得过来?况且,孙儿是心病,只需要静养一段日子便能康复,无需药石,太医跟过去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将太医留在宫中。”
靖元帝看着他,不禁感慨,“翊儿,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都是皇祖父教导得好。”
“既然如此,皇祖父便依了你。”
宇文翊见靖元帝答应让自己去静华寺,垂下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孙儿谢皇祖父恩典!”
宇文翊出了宫门,快步朝太子府的马车走过去。
隐风看到他,恭敬地打开马车的车门。
上车前,宇文翊侧目朝他看了一眼,“皇祖父已经应允了,直接出城。”
“是!”
隐风应了一声,上了马车直接朝城门口而去。
马车的车厢里,宇文翊看着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喂了自己一粒小小的药丸。
他从矮几个倒了一杯水,就着茶水,将药丸吞服下去。
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心病,不过是吃了药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以确保能够让靖元帝对他动恻隐之心。
而他离开京城,也不是为了去什么静华寺静养祈福,他打算悄悄去南疆。
宇文拓如今手中有了兵权,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无法安睡了。
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毙。
不管宇文拓这次能不能打胜仗,都不能让他活着回京!
出了城门,隐风驾着马车来到一处隐蔽的桃林跟前。
很快桃林里就驶出一辆很普通的旧马车。
马车的车夫是太子府的人,他下马车后,立必恭敬地向宇文翊行礼,“属下参见小世子!”
“不必多礼。”宇文翊扫过他,视线落在他身后的马车上,“本世子让你找的人找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