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不知现下是什么时辰,也不见黑夜白昼日月星辰。但她不想回房,于是凭栏坐了下来,悠哉道“我不喜房内燃香,熏得胸口发紧,出来反觉得好些,吃食和衣物你们先送去房内吧,顺便把那香拿走,我坐会儿再回。”
这时另一个女子也走到了沉月身侧,开口劝阻“姑娘腹部是一个大血窟窿,彼时用生血肉的仙果才使其愈合,主君交代了不能让姑娘有任何闪失,姑娘还是回房去吧,若是有个万一,奴二人担不起罪责。”
沉月素来是个叛逆的性子,她不再多言,而是闭了眼,法念一起,整个人消失在了廊间。却也不过是随意朝个方向挪动了百尺,只为图个清静罢了。
说起来此地的园子好生奇怪,多是石山,沙地,所看到的建筑物也多是石制,偶见一些绿意,却像是无人打理而自然生出的青苔野藤,爬满柱子墙面屋顶。
长廊的尽头隐约可见一间大屋,对开八扇门都是敞着的,用屏风阻隔瞧不见内里,门口并列左右各侯着三个侍者。
沉月朝那大屋疾步走近,六人见着她后,各自福礼,其中一人随即站了出来拦下她,笑脸盈盈道“主君交代了,晚些时候会唤人去请姑娘过来,不想姑娘自个儿寻来了,只是主君此时还在接待其他客人,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竟误打误撞来了主屋,倒是省事,沉月亦笑脸回应“不打紧,我就在外边侯着。”
“主君接待客人没时辰定数,姑娘身子抱恙,此举怕是不妥。”
沉月开始有些不悦,怎的是个人都让她回房?她不想回去都不行?
“我就要在这等!”
“可……”
此时见屋内走出一女子,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来,立在沉月身前福了礼后朝身后六人斥责道“姑娘身子有伤,怎好侯在此处!你几人也不通禀,还要主君自己察觉,想是今晚少不得一顿罚!”
六人唯唯诺诺垂首不争辩,沉月便正要解释不是他人的错,怎知这女子全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嘴巴就像煮沸的陶壶“姑娘快随奴入屋吧。”
众人都太过客气,沉月反觉得怪异,“可你家主君不是还在接待其他客人?”
“是主君的小友,已回房休憩了,姑娘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