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也时常怀疑他到底是真幼稚还是真会做生意。
短片里阿春唱的歌是英文版,曲子是金一诺帮她做的,算是还她那个借钱的人情。
阿春一听就爱上了,特别适合发泄情绪。
然后她就自己写了歌词,金一诺看了也很喜欢,还跟阿春说要是想重新录制他可以帮忙。
顺带一提,他是读音乐系的,在f国读完又回了r国,所以其实音乐知识很厉害的样子。不过新戏剧的人好像都不知道,就知道他会摇滚吉他弹唱“他们不够专业。”
“……”所以你就真当上班打卡来了是吗?让干嘛干嘛,仿佛某个沈阳老毛子?
行吧,反正唱片公司她没股份,再说混饭吃的又不止金一诺一个。红港的演员个个轧戏,也没人说什么,说多了耽误感情,更耽误钱。
一九八四年一月二十五日,春节档大战号角响起,同时之前的圣诞档落下帷幕。
《鬼马学警》以一己之力,赶超另外两家电影公司,拿到了两千零几万的票房,在年末的尾巴,荣登八三年票房第三,恨的其他两家咬碎一口银牙。
阿春再一次成为红港票房第一的女导演,片约蜂拥而至。
然而阿春再一次宣布,二月份要参加d国的影展,这次不是电影,而是短片。
媒体奇怪问为什么。
阿春十分诚实的回答“因为,穷。”
登时成为红港城中热门话题。
——
这个年代吧,都比较讲究要面子,特别直白的说穷什么的,其实很少,哪怕是讲家境穷,也都是起码有些名气之后,说一下自己凄苦的童年,把自己跟大众拉近关系。
阿春这样都已经是有名的女明星了,还每周都在电视上刷脸的,跟别人说穷,媒体可不得大书特书,说她炒作。——特别是在被扒出来她有几套房以后,这话就显得极为不可信。
对于阿春来说,她的确是很穷,房子租出去了是没错,但那个租金是直接还银行贷款的。
而且因为房价在跌,相当于砸在她的手里了,只能说幸好买的不多,否则亏钱就能亏跳楼。
不过幸好她买了房,不然每次开会都免不了要去新戏剧,现在新戏剧的氛围相当不好了。三个老板只想拍喜剧,拍别的怕的不是不赚,而是赚少了,这大概也是自己做老板的缺点之一。
“我们要做的,就是拍出不同的类型片,如果你们有空的话,拍点广告啊,短片啊,tv 也无所谓的嘛,还可以锻炼团队……”阿春的意思是不要在电影这一条路线上死磕。
新戏剧是电影起家没错,但如果真的只靠着电影,那么如果有一天电影界受到冲击,所有人都要喝西北风了。现在是没人有这感觉,阿春好歹穿越一回,危机意识还是要做到的。
豪宅办公,其他人手里要么一杯咖啡,要么一杯可可,一杯牛奶,一杯茶,喝什么的都有,阿春把饮水机放旁边(是的,这时候已经有了),还单独准备了一个小隔间做茶水室,上面下面的柜子里面还有一堆零食,泡面,小饭锅。三餐在厨房另做,这里则是吃点宵夜时候用的。
一个大厨,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婶,一个日常接待,一个看更,这就是标配了。
工作室刚起步,但对阿春来说她能支撑的也就是这样了,她的压力是很大的,身为老板就要给员工找钱,而不是自己等着天上掉钱。
唐君生是很能干,但她也就是对电影行当比较熟悉,不过好就好在她认识的人多。
阿春手上有很多片约,但人家都指明要她来拍,不是她拍的不收货,可实际上光看要求就知道了,还是什么火让她拍什么,再不然就是照《一天》,《鬼马》的剧本来的。
老板们的“职业病”,朝钱看。
红港甚至还有老规矩,写完剧本先给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