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腰板挺直,和之前的巫师形象不一样,出现在比赛场地上的克劳奇穿着一尘不染的西装,打着领带。短短的黑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中间那道缝直得有点不自然。他那牙刷般狭窄的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他的鞋子也擦得锃亮。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银行经理。
这样的人最讨弗农姨夫的喜欢,珀西也最崇拜这样的人。
“巴蒂!”卢多高兴的喊道,“先坐下歇会?”
“谢谢你,卢多,但是还是不必了,一会儿我还要去见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人一直在找你,保加利亚人坚持要我们在顶层包厢上再加十二个座位。”
巴格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看起来他一点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此时珀西已经激动的喘不过气来了,他赶紧做出鞠躬的姿势,然后给克劳奇准备了一杯茶。
“谢谢你,韦瑟比。”他接过了茶,但一口都没喝,又和韦斯莱先生探讨了一下关于飞毯禁运的事情后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暗示巴格曼,让他赶紧回到工作岗位上去,现在的魔法部超级忙,不能容忍一个司长公然摸鱼。
谈完后,他把一口没喝的茶杯塞回珀西手里,一个幻影移形就消失了——看起来他确实非常忙。
巴格曼则是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抖了抖长袍的口袋,里面发出了金币叮咚作响的声音。他满脸堆笑,挥了挥手,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想对比赛下个注吗,亚瑟?已经有不少人打赌了……”
韦斯莱先生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押一个加隆赌爱尔兰赢。不过旁边的弗雷德和乔治就大胆的多了——他们在大家吃着午饭的时候才拎着空袋子回来,看起来他们的生意非常的兴隆。
他们两人压力50个加隆,赌爱尔兰赢——但克鲁姆会抓到飞贼。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超级大胆,所以卢多给了他们超级高的赔率。他把弗雷德两人的名字记在了一个笔记本上后就站了起来,顺手把他杯子里所剩无几的茶一口饮尽。
“待一会儿见!”他说,“你们和我一起在顶层包厢上——我是比赛的解说员!”他挥手朝众人告别,随后施展了一个幻影移形就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人过来打搅他们了。
随着下午的过去,营地上方那股兴奋的情绪简直如同实质一般。黄昏时分,整个营地都安静了下来,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当夜色降临时巫师们彻底开始了他们的狂欢,魔法部也不再遮掩巫师的迹象,任由大家肆意的施展魔法——看起来他们放弃抵抗了,决定用遗忘咒解决问题。
在前往球场的路上,每隔几步,就有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盘,推着小车,售卖各种稀奇古怪的纪念品有两队的球衣;有会发光还能大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的徽章;代表着爱尔兰队的绿帽子——赫敏本来想买一顶做纪念,被陆仁叫停了,哪怕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那也是绿帽子。有保加利亚的绶带,印在上面的狮子真的会吼叫;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和会走来走去的队员塑像。
和非魔法界的世界杯如出一辙,只是多了更多的魔法元素。
罗恩把攒了一暑假的零花钱都掏了出来,他买下了那顶带着跳舞三叶草的帽子、一个爱尔兰队的绿色玫瑰形大徽章,不过他同时也买了保加利亚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的一个小塑像。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虽然我身披皇马7号球衣,但我还是梅西的忠实球迷吧。
不过这也掏空了他的钱包,让他在下一个摊位追悔莫及下一个摊位里售卖全景望远镜,还能重放画面、开慢动作,还可以迅速闪出赛况的分析。陆仁敢确信,这种望远镜要是出现在麻瓜界,年销售一千万架没有问题。
没有球迷能拒绝这种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