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说的他，是大皇子，那个炸死的混蛋。

“你知道他其实没死么？”

归零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起初不知道，花少死了以后，慕容睿找到了我，问我有什么想法。我那时候还有点私人的积蓄，可是，我却不想就这样离开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纠结什么。”

“我说，原本的势力，我都不想再要了，然后我说想要留在您的身边，做个仆人就好，因为我活了几十年里，你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蓝筱低叹。

“后来慕容睿说，你那边需要人，就让我带了面具跟着你，为了不让人发现我，我为此特别毁了自己的容貌。”

蓝筱啊了一声。

“你这是何苦。”

归零苦笑：

“只有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才不会有人认出我来，我不能给你惹麻烦。”

“那时候您的身边有黑无常，不需要我什么，所以，我能帮到你就很满足了。”

“后来我建立关系网的时候，发现之前大皇子的那些势力，都被人接收了，而接收的人，不像是轩辕不悔。我暗暗观察下来，发现他们的行事作风和他很相似。这时候我才猜测，他可能没死。”

“只是可惜，我还没彻底查明白，就发生了逼宫的事。”

说道这里，归零的眸底划过了一道黯然。

不管怎么说，那个男人曾经是他的父亲，曾经包过他，教导过他的，尽管那次数三根手指都能数过来。

蓝筱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过去了。”

“嗯，属下知道，都过去了。主上您放心，今后归零一定对您忠心耿耿，不能让您对自己的决定感觉遗憾和后悔的。”

蓝筱轻笑：

“笨蛋，你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

归零闻言嘻嘻的傻笑。

“我帮你恢复容貌吧，就算不能完全恢复，起码不用带着面具了，大皇子和先皇都死了，再没有人可以计较那些。轩辕无极也不会追究你的。”

归零摇头：

“过去的都丢弃了，现在的我是归零，归零不需要那些。”

蓝筱轻叹，却没有强求什么。

“既然你早就来了相思城，那么，顾向阳是谁杀的，你可有线索。”

归零有些遗憾的摇头：

“不清楚，我也努力的调查过了，但是没有什么线索。”

“但是，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蓝筱眸光一亮，现在已经到了死胡同里，有一点不同的线索，或许就是希望。

归零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