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累赘不给大伙儿烤了。
他是唯一一个举手表决继续救援的人。
大伙坐在那里吃馒头的时候,小累赘脱掉了身上的防护装备,开始徒手挖掘。他努力的搬掉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石头,玻璃扎破的他的手,他也顾不上。
他干的很卖力,干的很无助。
寂静的夜里,只有双手在沙石中摩擦的声音,和小姑娘微弱的呻吟。
“真的是个累赘啊!”何元震感叹一声,拍了拍屁股,脱掉手套加入其中。
不一会儿,一双、两双、三双、几十双手加了进来,有的白嫩、有的粗糙、有的肥硕、有的干瘪。
但是,没有一双手退缩。
指甲磨坏、手指磨破,手掌上一道又一道口子淌着浓厚而炙热的血。
整整六个小时的挖掘,天亮了,太阳露出了头,姑娘也露出了头。
小累赘卸掉了眼镜,他的镜片在刚才搬石头摔倒时碎了。
何元震第一次看到镜片下他的眼睛,居然如此清澈而真挚。
小姑娘得救了,大伙又可以吃烤馒头了。
那是何元震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馒头。
灾情结束后结,志愿者队伍原地解散,来自天南地北的大伙又回到了各自初始的地点,继续做回自己的司机、律师、医生、学生和老板。
生活归于平淡,只是偶尔在艰难的时候,在面对失望的时候,他们都会不约而同的想起那个没有任何佐料,却依旧香喷喷的烤馒头。
张自在“这个烤馒头,确实得找。”
纹身哥“一定要找!”
洋道士“揍四滴!必需辛戳!(对!必需找到!)”
白丸子“我来找!”
敖丙“找什么?”
饺子“我饿。”
找确实是要找,可问题是,怎么找。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当年的志愿者资料早已石沉大海。
白丸子的鼻子再厉害,也不可能从一个人身上闻到十几年前的信息。
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棘手到白丸子今天都顾不上给张自在做饭吃了。
张自在决定去问韩梅梅,看她能不能找到有关当年志愿者队伍的信息。
洋道士极力反对“早跟你说过了,尽量不要和那个女人有瓜葛。”
白丸子听罢,一个箭步窜到二人跟前“什么女人?”
张自在刚要开口,纹身哥抢先道“没什么,就那天他想看别人屁股,结果被她在餐厅里扣了一盘子菜在头上的那个女人。”
白丸子“你想看谁的屁股?”
张自在“别人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都是问我被什么菜扣头上了,你怎么跟别人脑回路不一样?”
白丸子脸色微微一变“有吗?”
张自在没有跟她争辩,而是叫住了正准备上楼做题的敖丙“有一个人,在餐厅里想看一姑娘的屁股,结果被姑娘用一盘菜扣在了头上。”
敖丙看着他,半天不说话。
张自在“大哥,给点儿反应行不行。”
敖丙挠了挠头“哪家餐厅?”
张自在“”
张自在最终还是找了韩梅梅,没办法,谁让他只认识这么一个新闻界的朋友。
当然,这一切是瞒着洋道士的。洋道士似乎对她成见颇深。
可能是因为她的胸呃,她胸前的玉佩的缘故吧。
韩梅梅和他约在了一家咖啡店,一杯咖啡只用二十三块的那种店。
张自在将何元震的故事改编之后讲给了韩梅梅听。
韩梅梅“必须得找!这个交给我来办,你去问问他们当时志愿者队伍的相关信息,队伍名,去过什么地方,参与过那些行动,任何有用的信息都行,我现在就回去调取当时所有的相关新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