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又羞又急,猛然挣脱,一个鲤鱼打挺避到一侧,复跪于地,连连叩首,泪如雨下“靳大人??”
靳尚没有想到香女如此刚烈,略怔一下,悻悻起身,坐回自己席上,轻咳一声,叹道“唉,嫂夫人,说吧,你要在下如何帮你?”
香女擦去泪水,目光坚定“小女子欲见殿下,求请大人帮忙!”
“唉,”靳尚面现难色,复叹一声,“不瞒嫂夫人,殿下早已推知嫂夫人会来,特让在下守在家中,为的就是告诉嫂夫人,殿下??不愿见你,也不能见你。”
“为什么?”
“因为此事棘手。昭阳铁证如山,大王深信不疑,且在震怒中,殿下??”靳尚将话顿住。
香女垂头,又过一时,目光如箭般射向靳尚“靳大人,小女子??再求一次,你肯不肯帮忙?”
靳尚打个怔,不敢与她对视,轻声叹道“唉,在下当然愿意帮忙,只是??”
香女拢下头发,似也看透他的心思,语态平缓“说吧,你要小女子如何报答?”
香女的直率让靳尚吃惊,愣怔半晌,咬牙道“好吧,既然嫂夫人将话说至此处,在下这也豁出面皮了。”
“说吧。”香女收回目光,微微闭目,声音越发平静。
“是这样,”靳尚尴尬一笑,“自知嫂夫人天生异香,在下心痒难忍,梦中也想察看嫂夫人身上的奇香之源。嫂夫人若肯??”略顿,似是在集市上与小商贩讨价还价,“若肯宽衣解带,让在下一偿夙愿,在下??”
“大人还想什么?”香女冷冷地截住他的话头。
“就??就这个吧。”靳尚不好再说下去。
香女将宝剑解下,放在几案上,起身走过来,在靳尚面前站定,缓缓宽衣,脱得一丝不挂,语调仍如方才一样平静“小女子宽衣了,请靳大人察香。”
在这样一个女子面前,靳尚竟是呆了,一动不动。
“靳大人,小女子已经如约宽衣,大人若是不察,小女子也就穿衣了。”
“察察察!”靳尚这也缓过神来,连说几声,半跪半蹲。
因前面有话,靳尚倒也不敢造次,绕她连转数圈,装模作样地将她浑身上下嗅了一遍,就如猎狗一般。香女两眼紧闭,两行泪水顺颊流下,滴落在清冷的地板上。
靳尚嗅有一阵,香女出声,声音冰冷“靳大人,你察完否?”
本以为香女会示弱就范,不想她却这般刚烈,虽然裸身,却又示出凛然不可犯之气,靳尚欲念顿失,退后一步,缓缓席坐。
在练就一身绝世剑法的烈女面前,靳尚原本不敢造次,何况这又乘人之危,底气不足。
“靳大人,你可察过了?”香女冷冷问道。
“察过了。”靳尚慑服了。
“靳大人既已察过,小女子这就穿衣了。”香女退后一步,将地上衣饰一件一件捡起,穿上,复坐于席,两眼如炬,直射靳尚,“靳大人夙愿已偿,至于如何帮忙,小女子拭目以待。”
“啧啧啧,”靳尚竖拇指赞叹,“嫂夫人真乃奇女子,张子得之,是张子福分。在下自幼好奇,偏爱女香,今日有所冒犯,望嫂夫人宽谅。嫂夫人放心,张仪是在下朋友,在下既已承诺,必竭全力。嫂夫人可在此地等候,在下这就前去恳求殿下,搭救张子。”略顿,“不瞒嫂夫人,张子是死是活,眼前怕也只有这条路了。”
香女微微抱拳“小女子诚谢大人,恭候佳音!”
天色昏黑,在宫前街昭府斜对面陈轸宅院的密室里,一个黑衣女子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包袱。陈轸伸手打开包袱,里面现出一套紫衣,紫衣里面包着那只失踪的金盘和天下至宝和氏璧。
陈轸压住激动,两手捧璧,细细观赏,反复抚摸,由衷赞道“啧啧啧,不愧是天下至玉啊!”又赏一时,复叹